林蹊垂眸,“一切将有陛下决定,臣不会杀你。”
陛下只得自然是安梣,李玉恩痴痴的笑了,瘫坐在地上,喃喃道:“我有什么错……我只不过是想要保全我自己罢了……”
林蹊眉眼动了动,羽睫轻颤,缓缓的眯成一条线,眼眸深处一派深邃。
她保全自己没有错,但错就错在她想要用天朝的江山,天朝的万民百姓去保全她的自己,更错在她欲壑难填的私欲与野心。
天朝在绝望之际死而复生,让不少忠臣忧而转喜,但同时也那些显露出嘴脸的小人一网打尽。
新帝登基大典即可举办,在右相的统筹下,一切按部就班地进行着。
天朝的冬季刚过,春日的暖阳铺洒在刚抽出嫩芽的枝头上,安梣坐在妆台前,透过格窗望去,朦朦胧胧的一片,看不太真切,时不时传来几声叽叽喳喳的鸟叫声。
宫婢门小心翼翼的为眼前的新帝梳妆打扮,穿上格外繁华雍贵的礼服,礼服不同于之前凤衣的艳丽,而是绣着大片金绣的白裳,按道理来说礼服哪有用白色的道理,可新帝硬是这般要求而右相居然也应下了,众人自然无话。
突然见新帝抬起手来,众宫婢慌了神,纷纷跪下。
安梣不明所以的扫过跪了一地的宫婢,问道:“怎么了吗?”
哪有人敢回应,气氛一时寂静的可怕。
“是奴婢太过胆怯,怕冲撞了陛下的威严。”离安梣最近的宫婢磕磕绊绊的解释着。
安梣听话,心中了然,也不怪她们胆怯畏惧,天朝突然江山易主,而之前又差点被南齐搞垮,一度加过破散,再加上之前她因为林蹊的事情也搞得名声败坏,原来的罪人突然成了救世主,即便心有感激,可内心依旧慌乱恐惧。
“起吧。”安梣挥了挥衣摆。
“诺。”
众宫婢颤颤巍巍的起身,抬眸见不约而同的互相对视,看来新帝并非传闻中的那般不堪和残暴啊……
登基这日阳光异常的好,安梣穿戴完毕,静坐在软榻上,靠着软垫,等候接驾。
大典前,群臣跪地迎接新帝,经过这次动乱还站在大典之上的大臣并不算多,可见南齐是埋伏收买了多少人。
即便人不算多,但留下的大臣依旧以敬仰的心态跪拜叩首,黑压压的一片,山呼万岁。
安梣笔直站在高处,端臂笔挺,肃穆庄严,阳光正好,安梣一身白衣金丝,金灿夺目。
安梣怔怔的望着站在前方叩首在地的林蹊,忽然扬声而道:“平身!”
声音经过这一路的风波打磨早已不同于之前的稚嫩软糯,稳重庄严,一如磬竹击打,让人听了不由自主地心生敬仰。
高台之上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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